“我不是要同你唱情歌”

【也青】江南

·以我小时候去旅游的乌镇为记忆写的,记忆偏差大,估计bug多
·就是想谈个恋爱,没啥子道理,文不对题
·ooc是日常了,然后就是私设

江南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王也问过诸葛青这么个问题。
生在四九城,后来在武当,这个文人墨客偏爱的江南,他只在书本里见过。
这会儿无事压身,见着又跑来北京找他的诸葛青,他突然想知道,该是怎么样的风水才能养出诸葛青这么一个正的无愧天地无愧于心,邪的不拘一格灵动跳脱的人。
而且这人也是相当好看的了,双眼一眯,唇角一勾,就不知道多少姑娘前仆后继。

亦让他喜欢的不能自己。

王也的问题弄的诸葛青一愣,随即摆出一副高人作态,思索半晌才说:“很美啊。”
王也觉得这答案敷衍极了,但看着诸葛青的神色却又觉得对方是认真回答了的。
“道长要是不信,山人我可以勉为其难做个导游,带你领略一番江南美景。”诸葛青笑着,他知道若只是这么说,王也断然不信。
“成啊,反正也没事,麻烦你了。”王也说。
“客气客气,”诸葛青摆摆手,掏出手机订票,“明早的飞机,这回不会没钱买机票了吧。”
王也挠挠头,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还记着当初准备离开龙虎山的事。
“不过我这导游也不是白当的 ,”诸葛青伸出一根手指,装模作样的摇着。
王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祖宗啊,你这回儿吃哪?”
“爽快!”诸葛青顺手打了个响指,显然是早就计划好了,“走,吃火锅去!”
“你现在还敢吃火锅?不担心上火啊?”
“什么时候都能吃的嘛,我又不怕。”诸葛青明白王也的养生生活,但是依然拽着王也,“走啦走啦。”
王也就是口头上说说,他知道改变不了诸葛青的想法,认命的随他去了。

北京其实没有诸葛青当初说的没有夜生活,帝都到底是帝都。繁华奢靡应有尽有。
“老王,来。”诸葛青拿起冰啤,示意王也一起。 王也犹豫的举起啤酒罐,碰了碰诸葛青的,象征性喝了些。诸葛青这就不满意了,趁着王也不注意,将啤酒瓶往上一抬,强迫着王也喝下去更多。
这猝不及防的一招让王也呛着了,有些慌乱的把瓶子放桌上,捂着喉咙不住地咳嗽,眼角有些发红,想来是呛出眼泪了。
诸葛青一点也没有做了错事的错觉,没事人般看着王也笑。
“什么人啊,还是初中生吗?”王也对这人幼稚的行为很无奈。
诸葛青点点头,很认真的说:“那是,初中二年级中二晚期少年,道长觉得我还有救不?”
“你这人真是……”王也被气笑了,干脆就顺着他的意说,“我看这位公子这面相,怕是没救了。”
诸葛青一副做作的害怕模样:“那道长可有解法?”
王也刚想说,你还玩上瘾了,眼睛瞄到诸葛青红润的双唇,脱口而出:“有的。你凑近点我跟你说。”
诸葛青可能也没想到王也这次竟然这么配合,一时也好奇了,照着王也说的做。

“一个让你深陷其中,甘之如饴的人。”

王也都不知道是怎么把这自己觉得羞耻至极的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的,他这会儿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保持脸上的镇定。
诸葛青愣神了,他也不知道这种话为什么王也会说出口。反应过来就是无法克制的笑出了声,看着王也略有些窘迫的脸,他觉得爽极了。
“老青,你别笑了。”王也这话说的没什么底气。
诸葛青听了,倒是收了声,只是上扬的嘴角怎么也耷拉不下来。
“我倒不知道你还俗的进步这么大了,连撩人都学了。”
“这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诸葛青深以为意的点点头。确实,要是在他身边这么久连一点撩妹的技巧都没学到,那确实是丢人了。
不过不要乱对别人这么说就行。诸葛青在心里默默补了句。

“那你做我的这个人吗?”诸葛青撑着下巴问,笑眯眯的样儿像是开玩笑。
王也即将脱口而出的“好”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老青你也不能见谁都乱来啊,要吃亏的啊。”王也不放心的叮嘱。王也看着这人神色只当他是开玩笑了。
诸葛青知道这人多半是当玩笑听了,也就继续那种口气道:“不一样啊,对你可是永远不会乱来的啊。”
说完也不等王也有什么回应,就举着啤酒罐再碰了碰王也的,不甚在意的笑道:“来,继续喝啊。”
“嗯。”王也心不在焉的回应。

几罐啤酒是醉不倒诸葛青的,但是他喝酒向来上脸不上头,配着那张白皙的过分的俊脸,简直就是在空白画卷上点染出层层叠叠的桃花,艳的柔和,艳的勾人。
王也看着诸葛青觉得有几分醉了。 他遵循本能的伸出手,轻轻附在那脸上。可能喝了酒总会有几分糊涂,诸葛青只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这给了王也几分勇气。
“真好看。”王也轻声道。眼神盛着的温柔纵使是久经沙场的诸葛青亦要甘拜下风,唇角只是勾起些许,却也足以让人感受到那深深地眷恋。
“我爱你?”诸葛青语出惊人。
他这会儿多多少少有些迷糊了,王也的话他没听清,但不影响他照着口型去猜,不过想来他也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加注其中了。
王也僵住了,他收回手,想了会儿也知道可能是诸葛青有些迷糊了,微微叹了口气,只是悄悄做了个口型。

我爱你。

王也以为诸葛青会带着他向乌镇之类的地方去,不想诸葛青拉着王也走向偏僻的小镇,诸葛青说:“那里才是江南。”
如诸葛青所言,那才是真正的水乡。

那是乌漆格子里半躲半藏的姑娘。冉冉檀香透过窗,眼前的一切,宛如一幅浓墨浅彩的水墨画。圆石桌上,一杯热茶冒着热气,与烟雨混在一起,看不分明了。是那“姑娘”饮过的吗?思君君不知,一帘幽怨寒。滴滴红粉泪,溅落在水墨画卷上,是江南的温柔。云鬓花颜,泪光潋滟,此恨绵绵,都在江南。
这样,才是江南。

王也突然觉得诸葛青那么招姑娘喜欢也不是没理由的,不全是因为诸葛青会说话,出自这种地方,身上定沾染了这份温润气息,加之脸又生的好看,不受待见才是见了鬼的。
看起来诸葛青找着了一个小镇子,连姑娘也都还是带着羞涩的。这偷眼看诸葛青那么久,愣是不敢上前搭话,要换做以前估计微信都加好约了下次见面了。
诸葛青四周看了半天,走向了一位姑娘,那姑娘顿时脸红了。
王也心想:这姑娘脸皮太薄了吧,民风淳朴?
诸葛青同那姑娘商量了什么,王也见那姑娘连连点头。似乎是谈妥了,诸葛青朝那姑娘致以感谢的微笑,回头招呼王也过来。
王也还有些不明就里的走过去,就被诸葛青牵起手跟着那姑娘去了。
诸葛青的手说是青葱如玉亦不为过,王也还觉得软和,下意识的就抓紧了些。
这就心神不宁了啊。王也在心里说了句自己,却也是心甘情愿。

姑娘领着两人来到渡口,上面泊着好些乌篷船。
“小哥哥,借侬了,莫丢就好。”姑娘红着脸说,温温软软的语调听着就让人觉得心痒痒的。
诸葛青点点头答应了。姑娘也还有自己的事,道了个别也走了。
诸葛青稳稳当当的跳上船,伸出手似乎是要拉王也一把。
王也觉得诸葛青有点小题大做了,摆了摆手自己跳了上去,却见船身一阵摇晃,水溅了不少。
诸葛青笑了,一副如他所料的样子。
他好心解释道:“老王啊,这船也不能乱跳啊,我也是从小习惯了才这么做的。”
“你小子不跟我说,故意的吧。”
“怎么可能。”诸葛青一脸正色由不得王也不信,“今天也让你开开眼,见见我其他技能。”
王也想了想,自己保险是买了来着。

往青石板上一点一磕,船顺利的出航了。
诸葛青摇橹的动作很流畅,虽然似乎还有几分陌生感,不过应该也只是手生。
诸葛青动作很慢,更多时候让船随着水流漫漫漂,只是把着方向。

天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让整个江南蒙上了水汽,也为江南增添了迷蒙与神秘。夹杂着雨滴的是江南与世无争,清新淡雅的最好代表,它没有故宫的霸气,它是在外漂泊久了的人,最温暖的家,淡雅而又玲珑。
雨柔风细 ,最解江南诗意。

诸葛青没有撑伞,任由细细柔柔的雨丝打在身上,像是给他整个人蒙上了一层雾气,朦朦胧胧不甚真切。
“我们这啊,最多情的便是雨了,无论何时他都不会离开你。”诸葛青似乎也进入了那种状态。他扫了王也一眼,那一瞬间王也就得自己整个内心都在颤。
王也可能可以换个词描述,他被诸葛青电了一下。
诸葛青这会儿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带上了那份吴地特有的软糯,却也与刚刚的姑娘不太一样。姑娘说的惹人怜,而这人却是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情愫,听上去倒像是情深不寿。
“老青,你这撩妹技术越来越行了啊。”王也觉得自己想法越来越危险了。
诸葛青听了这话蹙起了眉,放开船桨,走到王也面前。

“你怎么就不多想想呢?”诸葛青语气透着有几分落寞和不甘心。

王也先是懵了,等找回意识就是思考诸葛青这话的可信度,最后确认这不是在逗自己。
“你要我多想想什么?”王也语气透着压抑的兴奋,他从未如此期待过,期待事情如他所想。

“想想,”诸葛青凑的更前了些,鼻尖似乎都已经碰到了,彼此都能感受到那份炽热的呼吸,“我是真的喜欢你。”
王也似乎被乱金拓定住了一般,不知作何反应。

“你呢?” 诸葛青拿捏着那个最危险的距离,只差一步。
一步对了,皆大欢喜;一步错了,满盘皆输。
诸葛青往上面押了什么,王也不算也知道。

“喜欢。”王也良久才说出这两个字,感受近在咫尺的呼吸,他迈出了最后一步。
只是简单的双唇相贴,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其中自然有王也技术不够的缘故,但更多的是,这是个印章,代表着王也回应,以及那份深沉的爱的印章。
唇分之后,两人都没了刚刚的从容和决绝,脸都是红的不行。

“妈,那两个小哥哥怎么脸这么红?”岸边扎着小辫的小丫头扯了扯母亲的衣服,指着王也诸葛青问道。
还在浣衣的年轻妇人抬起头,看了看两人,眯眼笑了起来。她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说:“丫头,那是爱啊。”
“爱?什么东西?”
“深陷其中,甘之如饴的东西。”

“那个,接下来继续吗?”王也讪讪的刮了刮脸,对于目前的发展,他还有点活在梦里一般。
诸葛青脸还有点红,重新掌舵:“说了带你游历自然不可能食言了的。”

暮色渐渐暗下来,王也隐约听到了沁心的小调。
弥漫在江南瓦片之中,草荇之间的腻人的小调。虽说她腻,但腻得好听,沁人心脾。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江南人天生就不是唱秦腔的,婉转空灵的歌声更像是在与自然对话,无需声嘶力竭,只需娓娓道来。
那缥缈的声音也许来自深闺女子,也许是豪爽渔夫,也许是卖油纸伞的老叟,也许是吖吖学语的孩子,这会儿小调仿佛就是他们的日常用语。
歌即是话,话即是歌。

“青,你会唱吗?”王也问道。
“你想听?”诸葛青也听到了歌声,对于王也会这么问他不意外。
“嗯。”

“长夜不得眠,明月何灼灼。
  想闻欢唤声,虚应空中诺。”

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清丽柔和,感情像清平的江水一样悠悠而来,在心头阵阵盘旋,很快蓄成了一池深潭。

江南还真是个醉人的地方。王也看着诸葛青俊秀的脸想。
不过他知道,自己醉的不是景,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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